车窗外的夜sE像浓墨，缓慢地在玻璃上映出模糊的倒影。鱼坐在副驾，静静地看着远方，城市的灯光逐渐被拉远，高速公路笔直向前，像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。

MIFA没有开口，车里只剩下引擎声与轮胎压过路面时轻微的震动。他握着方向盘，眼神专注却带着一丝压抑，就像此刻他压在x口的情绪。

鱼知道他不是随便开车出来绕绕。

从他让她上车的那一刻起，就不是单纯的「谈谈」。

她没有问他要去哪，也没有拒绝。

她只是安静地坐着，像是早已预感，今晚会揭开什麽她曾经逃避的过往。

过了许久，MIFA终於开口：「那年……你为什麽一声不吭就走了？」

他的语气并没有质疑或责备，只是想知道答案。或许，他想知道得太久了，久到已经不带情绪了。

鱼没有立刻回应，只是缓缓转头，看了他一眼，声音低得像风：「你不是早就知道吗？」

MIFA眉心微动。

鱼轻轻x1了口气，靠着座椅，慢慢开口：「那时候，我已经怀孕八个月。」

这句话落下，车里的气压仿佛又沉了一分。

「你有告诉我。」MIFA低声说，目光依然落在前方的道路上，「我还记得你说，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会踢你，踢得你睡不着。我那时候……会把手机放枕头边，就等你说他又动了。」

鱼闻言轻轻垂下眼：「那你知道离开医院那天你爸来找我吗？」

MIFA握紧方向盘，指节泛白。他没有说话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鱼继续说下去，声音像是泡在时间里的碎语，一点一点，慢慢浮出水面。

「他带了一张支票，数字大得离谱。他说，只要我签下这张纸，离开你，这笔钱就是我的。」

「他说，你和我，是不可能有未来的。我的出身、背景，跟你们这样的家族，从来不是一条路上的人。他说……只要我消失，你的婚姻、你的人生，都会变得简单很多。我知道她是谁，集团千金，从小和你们家有联姻意向，新闻上写过她怀孕，连周刊都拍到你们出现在一起。你从来没对我提过她，却在我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的时候，让我听见她说：他是我们的孩子。」

MIFA咬紧牙关，没有cHa话，彷佛怕自己会错过她的每一个字。

鱼的声音慢慢颤抖了：「我当然没有签。我怎麽可能会签。我那时候肚子里有个孩子，是你和我的……怎麽可能会舍得。」

她的视线落在窗外，但眼神却像是在回忆某个遥远又疼痛的画面。

「我那时候太生气了，我不知道该怎麽应对。我愤怒、我委屈、我怕……我气你不在，气你不知道这些，气自己无能为力。情绪一个没控制好，我就倒在地上，医院急诊的灯……我还记得很亮，亮得我睁不开眼。」

MIFA的喉头微微发紧：「後来呢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