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yAn光从百叶窗隙中斜斜洒进来,斑驳落在辅导室灰白sE的地砖上,像被时光裁切过的静默。
小黑坐在原位,没有打开灯,没有再翻阅桌上的文件,只是静静地坐着,指尖摩挲着桌角那本刚送来不久的心理期刊,封面仍带着书页印刷时特有的油墨香味。
他的左手,不自觉地落在锁骨下方,隔着衬衫轻轻按住那道早已癒合、却从未真正淡去的伤疤。
伤口没有再裂开,皮肤也没有红肿,但那一瞬,他却感觉像有人从x口深处,无预警地剥开一层很薄、很薄的保护膜。
——鱼的那句话。
「我见过太多像你这种人,用理解和倾听包装C控,实际上却在享受被需要的感觉。」
小黑笑了,那笑没有声音,像是嘲弄,又像是在承认什麽。他一直以为自己把那一切都藏好了,藏进每日的日常与JiNg准的语言里,藏进他对学生应对得T、节制而疏离的辅导风格里。
他曾经是个优等生,标准的乖乖牌,年年第一,说话温柔,态度得T,身边的人都觉得他「稳」,像一块从不变动的大理石,适合寄托依赖,也适合佩服与敬仰。
那时的他,也确实相信自己是这样的人。
直到某件事发生。
直到那道疤出现在他身上。
从那之後,他变了。
不再认真经营人际,不再对谁敞开心房。他开始用轻浮与嘲讽包装语气,开始笑着讲出刺人的话,开始懂得让人误以为自己什麽都懂,又什麽都不在乎。
他学会用一种无需负责的姿态。被误会也好,被喜欢也罢,反正没有人能真的走进来,他也没打算让任何人进来。
有次在心里诊所实习的时候,他遇到过一位当红nV星,对方开口第一句话就是:「你长得很好看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那天开始,对方每天预约,甚至在疗程以外送花送点心,说喜欢他的声音,说他懂她,说她没有被这样对待过。
他没有拒绝。
也没有答应。
他只是站在她刻意创造的投S面前,默默地看着,像站在一面镜子後的幽影。
後来那个nV星不再出现,舆论说她恢复了情绪健康,也有人说她转移了目标。再後来,他自己都忘了那人的名字,却还记得她说的最後一句话——
「你是不是从来没打算对谁动心?」
他当时没有回答,只是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