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为什麽会问你那个问题？为什麽会忽然疏远你？为什麽会变成现在这样！」

我的声音几乎颤抖。

「我拜托你了，想想看啊！因为我也不知道啊！」

我是真的不知道。

我什麽都不懂。什麽都猜不透。什麽都做不到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。因为……至少，她是相信你的。

「你说她讨厌你，可是在我眼里看起来，她是太过在意你，才会这样。」

我试图平复语气，深深x1了口气。

「今天放学，我会再找她聊一次。如果还是什麽都没有改变的话，这一次，希望换你，主动出击了。」

「……换我主动，吗……」

「因为最一开始不是她先主动靠近你的吗？」

「……啊……」

这次，她好像终於领悟了什麽。

如果，还有改变的可能，那麽，就算再怎麽不甘、再怎麽无力，我也愿意试到最後一刻。

压下愤怒、压下无力、压下所有的心酸与嫉妒，

只是为了──能让那早已卡Si的齿轮，重新开始转动。

放学後的C场，只剩几个人打球。球声远远地响着，像被世界遗忘的一场喧嚣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她走上看台阶梯，一阶一阶地往上，直到最高的那层。

「……这是没有人的地方吗？」她问。

「至少空旷的地方，这样才有逃跑的空间。」虽然逃跑的不知道是她，还是我。

我说出口时，才发现自己其实在发抖。

她坐在下一阶，我坐在最顶端，视线往下，正好能看见她低垂的侧脸。

「……所以，你想要说的话是……？」

她问，眼神平静得过头，连一点起伏都没有。没有惊讶，没有回避，也没有情绪。

这让我更加确信了，她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。或者说，其实她早知道了，只是从来不想承认。

「那我就直接问了……」我开口，但我想她大概也早就猜到了我接下来要问的。

「你怎麽不理晓昕柔了？」

她沉默了一瞬，眼神没有看我，而是望向前方的篮球场。我想也是。

「不要转移话题，回答我。」我说。天煞的，这语气我听起来都觉得冷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偏头看了我一眼，没说话。好家伙……她真的打算让我话讲直白一点才会说吗？

「我每天都看着你，无JiNg打采、连午餐都不吃了……」

「我除了担心，还能做什麽？」

我的声音一点一点地颤了起来。

「为什麽你从来不和我说关於你的事情？」

一阵风吹来，她终於低下头，指尖紧紧扣着阶梯边缘。

「……抱歉……都是我的错。」她终於开口，「因为想逃开她，所以选择先伤害她。」

「无JiNg打采，没胃口吃饭，那也就是我。」

「知道你们会担心，所以才不说。」

「……所以，抱歉，我真的不是想要让你们这麽难过。」

……她怎麽先道歉了？

我沉默了，喉咙像被什麽堵住了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我预想中的对话。我以为她会反驳，会否认，会像平常一样用理X包裹情绪，甚至直接什麽也不说，转身离开C场。

但她没有。她只是不断道歉，把所有错揽在自己身上。

她怎麽可以这样？

明明最痛苦的是她自己，却还说对不起？

「……我不是想责怪你……真的不是……」

「那你为什麽一直不肯对我说话？」

「如果今天是我，你是不是也会希望我能依靠你？」

她抬起头，那一瞬间，她的眼神居然有点动摇了。

「你可以对晓昕柔说那麽多，为什麽……为什麽我却什麽都听不到？」

昀彤一愣，像是完全没预料到这句。

我有点想笑。结果还是得走到这一步，讲得这麽白，她才终於有一点反应。

「是因为我不够重要吗？」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「还是……因为我不值得信任？」

她终於慌了起来，急切地摇头。

「不，才没有那种事……不是那样的……」

不是那样。她还在努力安慰我，连现在都还想顾及我的心情吗？

她是真的不知道吗？不知道我早就一直看着她……这麽久了。

一年多了。从她第一次露出悲伤的眼神时，我就看到了。从她第一次假笑着说「我没事」，我就知道了。

我一直知道。

但她从来没有看见我。我的存在，对她来说就只是……「不那麽重要的朋友」吧。

这种感觉，是怎麽一回事。

又酸、又闷、又痛，像有什麽东西卡在x口，快要让我窒息。

「那你说啊。」

我忍不住站了起来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「还是说，你早就已经知道我在想什麽？」

她没有回答。但是她闪烁中的眼瞳，我想她也什麽都说了。

「还在说没有、不是那样……」

「我都看在眼里啊，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啊……」

说到这里，我才发现脸颊上，不知何时已经滑落了一滴泪水。

「我都已经喜欢你一年多了……还能什麽都不知道吗？」

这句话落下，她彻底愣住了。睁大了双眼，却什麽也说不出口。

──完蛋了，我不该这麽说的。我真的不该。但我也不知道为什麽，话就这样从喉咙冲了出来。

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啊。让她知道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痛。

看着她痛的我，也好痛好痛啊。

可是我更恨的，是那个一直什麽都做不到的自己。那个站在墙外的人，永远无法靠近她，更无法成为她的光。

「所以，你不要再说什麽没事了好不好？」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「因为我看得出来你根本不好……」

「……你每次说没事的时候，我都好想大声说，那我到底算什麽？」

我笑了一下，可是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
「我是不是只要继续当个无关紧要的同学，你才不会那麽有压力？」

「如果我从没说过喜欢你，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把我真的朋友？」

她也站了起来，但眼神看起来还是充满着不知所措。

「……对不起，我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心情，所以，对不起……」

「真的，对不起……」

她说不出别的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道歉。

我知道，她会这样，是因为她无法回应我。

因为在她心里，有一个更重要的人。是她最想靠近，也最不敢靠近的那个人。

我根本不想要她的道歉。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「不要道歉啊！」我喊道。

「是我自己自作多情，擅自把你当作是特别的人。」

「我知道，我无法代替她。」

我笑着说，可这句话一出口，心里的酸楚却猛地涌了上来。

「可是就算无法代替她，我还是希望你过的好好的啊。」

「但现在究竟是怎麽一回事？」

「你们完全不说话，互相逃避，情况一天b一天更糟糕。」

「你叫我怎麽继续当个什麽都不懂的旁观者？」

「你叫我怎麽看着你，像现在这样，什麽都不做？」

她的眼里还是写满了自责。低着头，不发一语。

我深深x1了口气。得说出来，得把我心里最想要说出口的那句话，让她知道才可以。在那之前，都还要撑下去。

「所以，就当作是我拜托你……」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「就算你现在觉得没有人能懂你，就算你觉得自己不值得……」

「也请你，再给晓昕柔一次机会，靠近你，好不好？」

「不是为了她，也不是为了我，」

「是为了那个曾经努力活着的你啊……」

C场的风静了一瞬。

她没有再多说什麽，只是低着头，指尖微微颤抖着。

我想，她是听进去了的吧。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。

……这样就够了。

「没关系的。」

我勉强笑了笑，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。

「只要你能幸福的话……那就好了。」

可是，为什麽……

内容未完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出这句话的瞬间，我却觉得x口像是被狠狠搅了一刀似的。痛得我几乎站不稳。

我转过身，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。

一步一步走下阶梯，脚步像踩在空气里，没有声音，也没有重量。

离开C场的时候，天边的云层像快要崩塌似的暗了下来。风开始吹了，明明已经快四月底了，还带着一些寒意。

我抬手胡乱地擦着眼角的泪，结果越擦越模糊，越模糊越想哭。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不清，只有那句话，在耳边不断回响──

「只要你能幸福的话，那就好了。」

可是真的好痛啊。

这样的喜欢，这样的放手，到底是为了什麽呢？

──大概，粉身碎骨也只是想Ai你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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