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明显不是为他准备的，这盏灯，似乎本身就有某种「穿界」的能力，只是他如今神魂与之略有共鸣，才引动了它的第一层力量。

他能感受到，破界中潜藏着巨大反噬，这对练气修士而言，无异於强行涉险——若稍有不慎，神魂撕裂而亡都是最轻的下场。

但他别无选择。

灵境已闭，宗门出口已封。

「你要我走这条路，是吗？」

他对着燃灯低声说道，那灯芯微微颤了颤，如有回应。

夜羽沉默片刻，解下衣襟系绳，将燃灯牢牢绑在x前。

锁魂缠於腰後，极寒之核仍镇於识海，而他，只带着一人、一灯、一鞭，一缕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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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踏入那道裂缝时，彷佛整个世界都在向後倒塌。

空气破碎，灵气嘶鸣，神魂如被乱刃割裂。识海之中，极寒之核开始不稳，释放出阵阵冻意，使得他每一步都如行於冰刃之上。

他忍着痛苦前行，血从耳後渗出，染红脖颈。

燃灯的光，越来越弱，却始终未灭。

终於，在神魂几近崩溃边缘时，他的脚下忽地一空。

天地一转。

他被重重摔入一片苍茫雪地。

——

当他再次醒来时，天sE已黑，雪夜迷漫，远处是一座孤山下的破庙残墙，前方则有一条被雪掩盖的小道，蜿蜒不知通向何处。

夜羽感觉头痛yu裂，伸手捂住额头，一缕寒气还在神魂里盘旋，但那灯——仍安静地躺在他x前，无声发亮。

他低声笑了一声，声音嘶哑。

「还活着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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